鬼故事短篇超吓人100字三篇

时间:2023-08-13    来源:鬼故事    点击:

故事又称为怪谈恐怖故事,恐怖小说,鬼怪故事,是以(推理、穿越、血腥、架空、恐怖、刺激)等风格模式构成的虚幻故事,也是一种与灵异事件有关的故事。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鬼故事短篇超吓人100字三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100字篇1

清明节快到了,这天,王二上山去给他爹妈上坟。刚走到山脚下,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香表纸钱撒了一地。王二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有个孤坟,他边收拾边对着坟头说:“你是想让我给你烧纸吗?好,我给你烧吧。”便分些纸钱烧了。

上山时,平时挺费劲的路,王二这回却觉得脚下生风,浑身是劲,一口气上了山头,想停都停不下来。

待王二上坟回来,当晚就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孤坟里钻出个鬼来,对他说:“好人啊,从来没有人给我烧过纸,你这是头一回!你知道今天上坡为啥那么快吗?是我在后面推着你呀!你明年能再给我烧点纸吗?”

第二年,王二又去上坟,给山脚的孤坟烧了纸后,仍旧一路轻松地上了山。临下山时,他发现不远处也有个孤坟,不由停下脚步,也给那孤坟烧了点纸,想看看有啥效果。

忙完了,王二转身朝山下走去,不料,脚下一滑,便从坡头咕噜咕噜滚了下去,还好半路有棵大树挡了一下,王二缓了缓,感觉没什么大碍,赶紧爬起来朝山下走去。

当晚,王二又做了一个梦,只见山顶的坟头里也钻出个鬼来,满脸堆笑地问:“恩人啊,我今天的服务你满意吗?”

原来,山脚鬼这一年来天天拿着钱向山顶鬼炫耀,可把山顶鬼嫉妒死了。王二这次送钱给山顶鬼,让他激动得不行,就推了王二一把。

王二哭笑不得:“我这可是下山,你推我,不是要我命吗?”

山顶鬼不耐烦了,说:“你这人怎么那么麻烦?哎,这样吧,以后你下山,我拖住你的脚,这样你总摔不了了吧?”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100字篇2

“小姐,您的发质条件很好,接发很适合您,您要试试吗?”

美发已经成为了大众潮流,尤其是烫发、染发和接发,更是深得爱美女性的青睐。

小梅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工作很认真,性格也不错,可就是没什么朋友。公司的同事除了公事之外,基本上不愿意和她有什么交涉。

“哎,小梅啊,你看你也不会打扮自己,土里土气的,整天都是这身工作服,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还是改革开放啊?你不腻我们都腻了。现在不是工作认真就受欢迎,你要学会包装啊。知道同事们为什么都不想与你聊天?就是你穿的太俗,要不是我们中学就是朋友,咋们在这又人生地不熟的,彼此可以有个照应,我才懒得管你呢!”一身时髦打扮的苏晴搭在小梅的肩上,看起来想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重要意义。再说换个发型,弄身好看的衣服就能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吗?”小梅摇摇头,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

“你还别不信,你再不包装啊,在这个和谐的社会会吃苦的。还有哦,小心你老公早晚不要你了。”苏晴调皮的一笑,将手从小梅肩膀上拿下来,靠到傍边的桌子上。

“我老公才没你们这么庸俗呢,他说他就是喜欢我这样子。”小梅显得很自信。

“是吗?你可别后悔啊。”苏晴笑得更加轻狂,朝小梅挥挥手,走进了办公室的咖啡厅。

而这一句“是吗?”竟让小梅打心底里发冷,冷的彻骨。

这天上头要求临时加班,想想可怜的老公在家没有人为他暖被窝,还是硬着头皮留下来工作。下班时已将近半夜,路灯昏暗的光晕在地上铺成一片。刺骨的寒风吹得骨头嘎嘎作响。小梅把大衣紧紧的裹在身上,缩了缩被冻的发僵的脖子。好冷的冬天!

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尽管黑暗向她逼近,她也不畏惧。因为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丈夫温暖的臂膀。周围的店面全都关了,只有昏黄的路灯在照耀。小梅一路小跑,高跟鞋嗒嗒点地的声音在无声的街道显得格外响亮、清脆。

灯光逐渐变的明亮刺眼,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烁无常——梦想天堂,让女人重获新生。是间美容美发店,还在营业。小梅停下脚步,天天路过这里,怎么从不知道这还有间美发店?

“小姐,要来这里成为完美的人?我们保证,从我们店里出来的女人都会获得新生。”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站在门口,一身非常时尚的韩国服饰,帅气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小梅摇摇头,大半夜还开店,估计肯定是家黑店。

“小姐,我们会等着你的。”小梅回头看,帅哥身后不知何时出现很多人,看不清脸,但似乎都在笑。而且,都是女人!小梅打了个寒战,加快前进的脚步。

丈夫刘平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台,每个频道停留还不到5秒,下一个频道就会出现在屏幕上,不过都是些广告而已。

“老公,我回来了。”小梅打开门,看见丈夫还在等她,很是兴奋,不过这种兴奋很快被剥夺了。

“我去洗澡!”刘平见她回来,很机械的吐出一句话。小梅看着丈夫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

“哎,到底为什么?都快半个月了,他都对我冷冰冰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是介绍精美的发型和流行的服饰。Model们的身材更是令人羡慕。他从来不看这种书的,怎么现在?

刘平从浴室出来,看见小梅在翻弄那本杂志,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

“你看看人家,那一头卷发,再看看你,平平无奇的短发,你不腻啊?天天和苏晴一起,都不知道和她学学!”这下小梅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嫌弃自己。他不再喜欢自己的造型,他看腻了!

其实,小梅也很想像别的女人一样时髦,她之所以一成不变只是因为这段她渴望已久的爱情。刘平向她求婚时曾说爱她的平平无奇,喜欢她的短发。多少次她舍弃自己的梦想,将稍长的头发剪掉,如今她的牺牲却换来了这么一句话。

“哎,你们知道吗?那个梦想天堂实在太神奇了!我家楼下有个40多岁的大姐,一直都没结婚。前天去那“改造”回来后就跟20岁小姑娘似的。今天早上就有人上门来相亲呢。”

“我姐也去过,本想接发来着,他们说我姐的发质不好,就随便处理了一下。但就是那么一下,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梅一进公司就听见她们在谈论“梦想天堂”的神奇。大家谈论的津津有味,见小梅进来就立刻闭嘴,决口不提——她们不想和一个乡巴佬似的人谈话——有失身份。

“苏晴,她们说的是真的吗?那个梦想天堂真的有那么厉害?”小梅试探着问。

“怎么了?心动了?还是老公不要你了?告诉你,它的成功还不止这些呢!”苏晴故意挑逗她。

小梅听后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事情,一些可以改变她一生的事情。

下班后,小梅按照昨天的路线回家,又来到这家名声大作的梦想天堂。透过洁净的玻璃,里面的一切都被映的十分清楚。

几个美容美发师在给渴望美丽的女人“改造”。经过他们的神奇之手,女人们都像是刚出茧的蝴蝶,娇嫩可爱。

“小姐,我们一直在等你。”还是那个小伙子,帅气的脸上依然是邪邪的笑。小梅在他的引导下,走进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地方。

“来,坐这。呦,小姐,您的头发好啊,发质条件允许您作接发。您的脸型适合长发,剪成短发怪可惜的。”

帅哥打开精美的抽屉,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头发。每种都是一撮,上面系着红丝带,但是每撮上面都贴了标签,上面写了名字,不论姓、名都不一样。

“小姐,您叫什么?如果您满意我们的服务,我们将会保持这种合作关系,所以知道您的名字比较方便。”帅哥一边用喷雾打湿她的头发弄湿一边说。

“小梅!”

天突然暗下来,刚刚还晴空万里,尽管是冬天,天也不必黑的这么快把?但是,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人越来越多。

头发很快就弄好了,小梅面对着镜子,她几乎要尖叫,她几乎要疯狂——镜子里本应是自己的地方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那女人一头长长的卷发,有几丝淡淡的黄色,光鲜艳丽的脸蛋,殷红的樱唇小巧可人,长长的睫毛把双眼映的大而圆。简直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是人都会心动。

“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吗?”小梅现在终于相信“梦想天堂”的魔力。

“怪不得生意这么好!”小梅非常满意的将钱给了面前时髦的帅哥。

“谢谢你,将我变的这么美,我以后会经常光顾你们的。”小梅得意的走出玻璃门。

“谢谢光临,请慢走!”看着离去的小梅,他的嘴角又浮起一丝笑意,只是那种笑,很诡异。

深夜,把冬天包围,昏黄的灯光清扫着寂静的黑夜。

这次小梅回家直奔洗手间。镜子上的女人妩媚动人,时髦的大衣及地,称出自己丰满的身材。

刚刚下班回来的刘平将文件夹丢在写字台上,脱下大衣走向洗手间。

“冻死我了,先洗个热水澡。”洗手间里的空气异常清新。一个女人站在镜子前摆弄着自己得意的发丝。

刘平怔住了——这个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小梅。

“小梅,你今天好美。”刘平不由自主的轻抚小梅柔软的发丝,她的头发软而嫩,好象新生婴儿的胎毛。缕缕清香从中散发出来,浓浓的茉莉花清香萦绕着他。小梅的柔发在他手中滑过,那一瞬,他彻底被征服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小梅很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她挽回了丈夫的心。

第二天,当小梅踏入办公室的瞬间,全公司的同事都惊呆了。这是他们平时认识的小梅吗?她打扮起来比公司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这下大家都认定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苏晴更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原来这才叫做:“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夜晚又一次来到,夜间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小梅忽感身体很沉重,是累了吗?她拖着艰辛的步子走动。路过梦想天堂,里面人依然很多,但是她总觉得,里面的人都在看着她笑,笑声穿过厚厚的玻璃,穿过小梅的耳朵。是幻觉吗?但是这感觉很真实,仿佛他们紧紧的站在镜子后面,像等待猎物的猎豹死死的盯着她,好象她一动就会被“猎豹”们撕个粉碎。

吃过晚饭,小梅撑着身体走回卧房。

“是你害死我,你还我命来,你还我的头发!”声音不断的在熟睡的小梅耳边响起。

一个女人缓缓的飘向她,没错,的确是飘过来的。一身流行的打扮,可以说是很前卫了。但是她没有头发,而且头皮血红。难道这是今年流行的发型?女人长的不算难看,她抚摩着小梅的头发,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忽然她一改刚才的神色,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熟睡的小梅,然后……

“啊!”小梅惊醒,猛的坐起来,眼前闪烁着两点绿幽幽的光,绿的可怕。

“啊!救命啊!”小梅立刻用被裹好全身,不停的颤抖。

“小梅,是我,别害怕,只是做噩梦而已。”刘平猛拽小梅蒙在身上的被,可是小梅就是不肯放手,两人就像是在拔河比赛一样,可怜的被被东拽西拽的。

“小梅!”刘平再一次大叫,这下小梅好象刚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一样,抱着刘平痛哭。

“我刚才,刚才梦见一个没有头发而且头皮血红的女人生拽我的头发,头发被一根一根揪下来,鲜血顺着头皮往下流。脸上,手上,胸前,双脚……全身都是血,血越流越多。一条血河在我脚下急速流淌。然后,然后又来了几个女人,都是没有头发头皮血红血红的。她们一直在喊:‘还我命,还我头发。’而且刚刚我看见,看见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眼里充满了仇恨。血从那双眼睛里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好恐怖啊!”刘平拍拍小梅的后背。

“没事,只是梦,别在意。我陪着你,你睡吧”的确,自从小梅换了装束,刘平对她真是千依百顺的。

刘平伸手去触摸小梅的秀发,但却像被定格一样,手停在半空中不动,而表情却一直变换着。在她眼前的不是小梅,正是小梅所说的无发的血红头皮的女人。她冲刘平咧嘴一笑,不笑不要紧,这一笑,难闻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黑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从嘴里缓缓流出,净白的脸上开始掉粉。一块一块的,都掉到刘平手中。刚刚还光鲜艳丽的脸立刻变的苍老丑陋、臃肿。

“嘿嘿,还我头发!”女人开口,这一张口,粘稠的液体流量更大了。

“啊!”刘平推开她,甩掉手中的粉疯狂的夺门而出。门被狠狠的关上又被狠狠的弹开。

“老公?你去哪?”小梅走下床。余光扫过镜子,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小梅腹部蠕动。

是一个光秃秃的女人头,血红的头皮。她眯着双眼,一直在小梅腹部蠕动,张牙舞爪。血顺着小梅的身体往下流,在地上形成一小潭“湖水”。

小梅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但却已把那女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阴天。无月的夜更加肆虐的散布,阴风吹着无叶的柳条,断枝互相击打,发出令人害怕的声响。

巨痛将呆滞走神的小梅带回到了现实,眼前还是那镜中的女人。苍老丑陋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暗红的唇齿吐着血腥的气味,浓浓的血腥味让她不禁一个冷颤。

“你究竟想干什么?”小梅一字一句的说,她的精神已接近崩溃。

“还我头发!”说着,女人就去抓小梅的头发,布满皱纹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接近小梅微黄,带着香气的头发。

“好,我还给你!”小梅在桌子上乱抓一气,将搜索到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腹部上的女人头扎去。鲜血飞溅,溅到镜子上、电视上、门上……血流不止。

小梅满脸血滴,对着镜子。她肚子上的女人头不在了,只有一个黑黑的洞,洞很深。鲜血向四周流淌。

“哈哈,最后还是我赢了!”小梅冷笑一声,永远的失去了知觉。

一个身影在楼道内左闪右闪,鬼鬼祟祟的,应该是在躲避监控录象。它走进小梅的家,洗手间的灯照在他的脸上。那人竟是——梦想天堂的帅哥美发师!

他看着死去的小梅冷笑。

“山本圣配制的幻剂还真管用,只在头发上一喷,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这下又有了发质好的头发了,真不容易啊。”他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朝小梅头上劈去……

第二天。小梅的尸体被发现在自己的家中,身上的致命伤是腹部深7cm的刀口。警察惊奇的发现,她的整个头皮都被掀开了,血肉模糊。

“又是掀头皮!第几个了?”

“应该是第12个了!”

“死者丈夫怎么样了?”

“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真可怜!这到底是不是谋杀?”

“不清楚啊,死者之间都不认识,也没什么联系。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

“哎,再这么下去,咱们市的女人不都得死光了?”

“谁知道呢?赶紧干活吧。”两个警察在现场忙来忙去也没找到什么线索,难道是自杀?

两个月后……

“欢迎光临,小姐您要什么样的服务?”是一个娇小的女服务生。

“做个头发,你们看着办吧!”女人很放心的将自己交给美发师们。

一个帅哥从另一个烫头的女士身边走过来。“小姐,您的发质很好,我们推荐的服务是接发,不知您满意吗?”

女人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我马上就要变美丽了!大家都会羡慕我的!

帅哥美发师用喷雾打湿她的头发,之后打开一个精美的抽屉,抽屉里面装了几撮头发,鲜红的红丝带系在中央。女人好奇的一望,头发共有十二把!每一把头发上都贴了大概是名字之类的字。她注意到,其中有一把上面写着——小梅!

“呜……呀”寝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怪音。

不用怀疑,肯定是对铺的何月又在听鬼故事,正在惊心动魄阶段。

因为上火难得有些失眠的贾女眨吧眨吧眼睛,接着又习惯性的叹了口气,瞪着窗户外面的电信大楼。

“桀桀——”下铺牙齿对碰的声音。

也不用紧张,这是陈晨看小白文看到兴头上发出来的笑声。

天冷……抖的,有点走音。

夜色正好,梦话全无。

清晨起来,贾女稍稍按摩了一下酸软的胳膊,没精打采的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照传统习俗照了一下下铺友人的镜子。

果然,面色萎黄,眼圈泛黑。凑近一看,眼角还有不少血丝。很委琐啊……看来很有必要调养下。

贾女转身向自己的书桌方向走去。

猛然!一只白玉一般的手挡住了去路。纤匀有肉却指节分明,有青色的经络顺着润白的皮肤蠕行而上,在近手腕处愈发分明。

“贾大,有创口贴不?”是何月,脸色有点白,估摸着可能昨天鬼故事看过了。

“我手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个小口子,昨晚疼了一夜,郁闷死我了。”

贾女抬起那只受伤的左手细看:小指指尖上有一道看似细微实则很深的血痕,如玫瑰初绽。

“哦,还有的,我拿给你”贾女绕过她,从笔筒里掏出两片创可贴。没办法,这片儿的医药卫生基本都归她负责。

“来,我帮你”撕开一个,贾女小心的把它圈在了何月的左手小指上。

感谢您的阅读,祝您生活愉快。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100字篇3

   最近,他却突然接到公司通知,让他照一张手拿当地报纸的照片邮寄给公司,说是核对人名。

   张师傅一笑:“说的好听,退休金不见涨,花花肠子还不少。不就是看看有没有老头我了吗?”说归说,他还是急忙找了份当地的《解放日报》,让醒目的报头紧紧地挨着面庞,脸却一直紧紧绷着。照相的师傅说:“你和公司有仇啊?”他才莞尔一笑,照了张满意的相片。然后上邮局把照片邮寄了过去。

   大约过了半月,张师傅又接到了公司发来的函件。说数码的不真实,电脑上太容易造假了。要胶卷拍的那种。张师傅很生气,连续骂了一个上午,最后没办法重新买了报纸又让照相馆照了相片。邮寄的时候,他很用劲地往封口上抹糨糊,心里不舒服,手上就多用了点劲。

   回到家,张师傅对老伴说:“这下,总可以证明我活着了吧。”

   老伴嫌他碎嘴,没有搭理他,倒是心疼照相的几块钱,就说:“你这单位也事太多了。”

   好容易等到领退休金的日子,却没有按时来。张师傅纳闷了:难道信邮寄丢了?为了保险我还专门挂了号,不应该呀。

   连续郁闷了十来天,还是没有动静。张师傅坐不住了,找到单位的电话就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小姑娘:“大爷,我给你查查。你别挂电话……”电脑还真快,一会儿就找到了结果,“大爷,你邮寄的照片不行。”     “不行?还要什么样的照片?”张师傅迷糊了。

   “大爷,你得亲自来一趟。公司现在换了领导,需要对所有人进行核对,以免有人冒领退休金。”小姑娘倒不客气,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张师傅留,直接就说明问题了。     挂了电话,张师傅气得中午没有吃饭。想想公司当初成立时,自己那帮老工人是如何艰苦奋斗的,年轻人真是可以啊。刚当几天领导就忘本了?

   想来想去,越想越气,你就是不让我去我也要去会会领导。怎么能这样折腾人?     去之前,老伴硬逼着他去染了染那一头白头发,说是怕到了老单位让人家看不起。     张师傅就随着老伴的心思,打扮得精精神神地上了火车。

   现在的火车真是快,以前他来回一趟要三四天,现在早上出发晚上就到了。到单位说明情况,接待的人让他免费住进了单位的招待所。

   第二天,他早早就来到单位,想着找到领导好好理论一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领导根本就不在。还是接电话的小姑娘接待了他。

   看了他带来的有关手续后,小姑娘就一一填好表格,眼看就给张师傅办好了,进来一位小领导,看了看材料,又盯着张师傅看了好几眼,然后给小姑娘使了个眼色,小姑娘就出去了。

   一会儿回来,小姑娘说:“老师傅,上次你邮寄来的照片是一头白头发,可现在你怎么又黑了?”

   张师傅气得手发抖:“姑娘,难道还有人冒充我不成?”

   “我们领导说,别是同胞兄弟来顶替。这几年公司没少出这冤枉钱,好多人不在几年了,还一直领着退休金。”

   张师傅一赌气来到办公楼前,大着嗓子喊:“楼里的人都出来,老子要炸楼了。当年我们盖楼的时候要知道是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小子住,早拆了。老子还活着!还需要谁证明吗?我还活着!……”

   一想起在戈壁滩上盖这幢楼时,风大、沙狂、雨多,张师傅的心里就发酸。他还想起了为盖楼丢了性命的老战友。

   楼里一下子出来了很多人,围着这个老头看热闹。

   忽然,人群里挤进一位老同志:“哎呀,这不是‘张炮筒’吗?”张师傅盯眼细看,才发现是当年的队长,如今的劳资科科长。

   “都散了都散了。”科长一把拉着张师傅就进了办公室,絮叨起当年的朋友情分来。     事情终于解决了,张师傅见了很多当年的老同志,大家都埋怨他不常来走走,然后他就高高兴兴地坐火车回了家。

   为了防止他路上不安全,这两个月的退休金从邮局给他汇款。

   一周之后,邮递员按响了张师傅家的门铃,送来了一个汇款单和一张精美的贺卡祝张师傅身体健康,全家幸福!

   不过,这张证明他活着的“贺卡”是张师傅的儿子签收的。因为张师傅已经在三天前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人不在了,他的退休金却开始来了……

   年轻俊朗却有走私涉黑嫌疑的严俊东,对年轻漂亮的女警官雨怡一见钟情,紧追不舍,终于俘获芳心。然而,就在他们举行盛大婚礼的当天,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两个新人……     初夏,天气将暖未暖,雨怡早早地穿上薄纱裙去上班。

   长相柔弱生性浪漫的雨怡选择了当一名警察,她有英雄情结。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当一名刑警并不是一件浪漫的事,繁琐枯燥的调查取证工作极度考验人的耐性,尤其是当案件没有进展和突破时,人就会处于焦灼烦躁的状态,所以刑警队的男人们就都恋上了烟。开会的时候,一人一支烟,云雾缭绕星火闪烁处是男人深沉刚毅的眉眼,如果隔窗而望,雨怡肯定要驻足感慨:这真的是很有男人味的一群男人啊!     现在,雨怡与他们共处一室,可是却被烟雾熏得灰下心来。

   会议讨论的是一桩颇为头痛的走私涉黑案件,雨怡用了一天的时间来看关于这起案件的材料,涉案的是本市鼎鼎有名的一家企业负责人,雄厚的财力、显赫的社会关系,以及非同寻常的影响力,让这起案件变得复杂不定。

   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该继续调查,以取得更确凿的证据,在此之前不宜把案情太早公开,以免打草惊蛇。

   另一种观点主张直接逮捕嫌疑人,突击审讯,或许会有新的收获,即便没有,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功效。

   队长张浩北就是后一种观点的坚持者,他说话的时候,雨怡忍了半天没忍住,被烟雾呛得剧烈地咳起来。张浩北不满地瞟了一眼雨怡。散会的时候,张浩北叫住抱着会议记录往外走的雨怡,阴着脸说:麻烦你以后把感冒治好了再来上班,还有,刑警队不是时装队,用不着为了漂亮穿一点点衣服,冻病了耽误工作不说还得给你报销医疗费。

   雨怡想反驳,可张浩北已经大跨步走了,走出老远雨怡还听到他的牢骚:早说了不能要丫头片子。

   雨怡委屈得想哭,整个刑警队才她一个女孩子,不成想没得到特别的宠爱反而要遭受性别歧视。

   在张浩北的坚持下,警队拘捕了嫌疑人,审讯的时候,作为记录员的雨怡也在场。     嫌疑人叫严俊东,雨怡没想到他会那么年轻,32岁,很多人还是懵懂未知,或者在辛苦打拼,而他已经是一家知名公司的老总。

   审讯进行得很艰难,严俊东不是简单人物,张浩北用尽招数,他仍坚持不开口,只要求见他的律师。

   毕竟是见过场面经过风雨的人物,严俊东一直保持着优雅自如的神态,相比之下张浩北更像一个黑口黑面的土匪。雨怡不禁有点想笑,但到底忍住了,却没逃过严俊东的眼睛,他用含笑的眼神回应雨怡那充满笑意的神情。     因为证据不足,只得放人。

   在刑警队的院子里,雨怡遇到了正准备离开的严俊东,来接他的司机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看到雨怡,严俊东停了脚步,笑容满面地打招呼:“漂亮的警察小姐,我能有幸载你一程吗?”

   雨怡微笑着说:“谢谢,不用了。”

   严俊东也不勉强,坐车离开。雨怡心里有些犹豫,这样一个完美优秀的男人,真的会是犯下累累罪行的罪犯吗?

   雨怡叹息了一声,转身时看到张浩北坐在车里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从张浩北的车子旁边走过去,故意不看他。谁规定下了班后还得和领导打招呼看领导的脸色呀!     雨怡心情舒畅地往公交车站台走去,没想到张浩北也开车跟了过来:“上来吧,我送你。”

   ”谢谢,不用了。”雨怡拒绝。

   “怎么,嫌我的车没人家的豪华吗?”张浩北冷笑着说。

   哼!这男人说话怎么跟女人似的阴阳怪气。雨怡心里想着,看到张浩北已经停了车,并且开了车门,也就只好坐进去,但是把车门重重地一砰,以发泄心中的怨气。

   张浩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怎么,被人说中要害,气急败坏了?还以为谁没看见,在审讯室你们就眉来眼去的,人家可是钻石王老五,怎么着,弄个阔太太当当,省得在咱们这小地方里受苦受累了啊。”

   “张浩北!你……”雨怡想骂他,无奈从来没有骂过人,一气一急,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

   张浩北慌了神,忙打圆场说:“哎呀呀,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回我算领教了,我要是结婚买房子,十层以下的我都不考虑,免得我老婆一哭起来,我要往楼上搬被子。”     雨怡忍不住笑起来,但仍恶狠狠地说:“别臭美了,谁敢嫁给你做老婆呀! ”     严俊东竟然弄到了雨怡的手机号码,温雅有礼地邀请雨怡去看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的演出。雨怡知道这票又贵又难买,但是严俊东毕竟是怀疑对象,现在和他交往肯定不合适的,她犹豫着准备拒绝。

   严俊东好听的声音又传来了:“请不要误会,也不要有顾虑,我纯粹是想找一个人一起看场芭蕾舞。你知道在这个城市要找个合适的人一起看芭蕾舞比赚一百万还要难吗?如果我的信息没有错的话,雨怡小姐曾经跳过七年的芭蕾舞,在大学里的新年晚会上还有过精彩的芭蕾舞表演。”

   “你调查我?”雨怡警觉起来。

   严俊东倒也诚恳:“对于有的人,我渴望了解她的全部。”     雨怡在心里叹息,对于有些人,真的不知要如何拒绝。

   和严俊东在一起无疑是愉快的,他尊重女人也了解女人,他永远会让女人觉得自己像个公主,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雨怡一直担心他会问起案子的事,但是他只字未提,一晚上他们都在说舞蹈、音乐、旅行和世界各地的奇闻趣事。严俊东博学多才,语言幽默,决不会冷场。

   晚上十二点之前,严俊东开车送雨怡回家。在楼下,严俊东抬腕看表,然后笑说,还好,还差五分钟,灰姑娘可以从容地回家了。

   雨怡表情黯淡下来低声说:“原来,我只是灰姑娘啊。”     严俊东认真地说:“当然,因为只有灰姑娘才是王子的最爱呀!”

   严俊东一副没有半点玩笑的架势,他开始隔三差五约雨怡一起吃饭喝茶,每天晚上电话聊至深夜,最后他把他的宝马车开到了刑警队的院子里接雨怡下班。

   张浩北铁青着脸看他们离去。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召开会议,在会上他直截了当地批评雨怡,说到最后他竟然说:“要傍大款你找个干净点的呀,哪天我们把他铐了,你只有陪着哭的份。”雨怡也急了,反问道:“哪天呀?你有本事哪天把他铐了再说吧。”     张浩北气得一拍桌子,大家以为他要打人,忙站起来准备去拖他,但他只是青筋暴起地盯着雨怡。

   最后雨怡哭着说:“好,我走,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我,我辞职不干总可以吧?”     雨怡真的辞职了。走的那天,队里的人都在,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大家都舍不得这个说话温温柔柔、办事勤勤恳恳的美丽女孩。张浩北呆在办公室里没出来,没有谁敢去敲他的门。

   雨怡开始到处找工作,顶着早早毒辣起来的太阳,挤着公共汽车一家一家地去应聘。严俊东看着不忍,说,何必这么辛苦自己呢?

   雨怡调皮地一笑:“灰姑娘在还是灰姑娘的时候,当然要辛勤干活啦。”     严俊东说:“你这算不算求婚呢,向我?”

   雨怡叹气:“你怎么会肯结婚呢,你身边那么多漂亮女孩。”

   严俊东收敛了笑容,表情落寞地说:“有什么用,百万家财没有一分救命钱珍贵,美女成群不及一个知心人温暖。”

   雨怡走过去,从沙发后面俯身抱住他的头。这个男人,也有一颗脆弱得不忍重触的心。     雨怡最终去了严俊东的公司上班,职位不高,是个部门经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和严俊东的关系,对她相当礼让,工作上尽量提供方便。那些精明的员工早就看出老板这一次不同以往,表现得特别认真,也许以后雨怡就是老板娘,谁不想巴结老板娘呢。     刑警队仍在查严俊东。有时候刑警队的人到公司来调查情况,雨怡都尽量避而不见,一是遇着以前的同事难免尴尬,再者也要避嫌。

   和张浩北的相遇是避无可避,雨怡去严俊东的办公室,门口秘书不在,她敲门后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张浩北和另一个同事正端坐在沙发上,严俊东坐在另一边。见到雨怡,他们停了谈话,严俊东连忙起身拉雨怡同坐,那一边的张浩北却站起来要走。     雨怡看着张浩北微笑着说:“张队长不会还在记恨我的出言顶撞吧。”     张浩北笑笑说:“我是男人。”

   严俊东趁机拉过雨怡的手说:“我和小怡的婚礼,张队长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 一定。”

   在那个夏天最热的一天,气温高达42度。那天,看报的人除了注意到天气预报外还注意到了一点,全市的日报和晚报都同时用粗黑大标题醒目地刊出两则消息,一则是著名企业家严俊东举行豪华婚礼的消息,另一则消息是著名企业家严俊东在持枪抗拒警察逮捕时被警察当场击毙。

   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刻还是衣香鬓影和美酒佳肴,后一刻就是血溅尸陈,一切有如一场电影。

   一切都结束了。雨怡的记忆也像一场电影,那些影像反复地循环闪回。

   张浩北宽大温暖的手掌抚着雨怡漆黑柔顺的长发,眼里有温柔的不舍。雨怡笑容坚毅,她说,别犹豫了,我是一名警察,打击犯罪是我的天职。     严俊东说,雨怡,嫁给我吧,我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张浩北说,不行,你撤回来吧,我不能让你去做那样的事情。

   可雨怡却说,不能放弃的,这时候放弃,等于前功尽弃。迈出第一步,就注定没有退路。在婚礼举行的前一晚,雨怡收到严俊东给她的结婚礼物,是严峻东家每个房间每个柜子以及车子和书房保险箱的钥匙。

   雨怡的礼服是请设计师专门设计定做的,裙摆上面缀满了一朵朵的玫瑰花,因为沾染了血迹,白纱做的玫瑰花瓣变得斑驳而刺眼,雨怡一直想洗掉,但是无论怎么洗,总是洗不干净。雨怡一边洗一边哭,指甲边沿搓得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来,但她丝毫未感觉到疼。张浩北从后面紧紧抱住雨怡喃喃地说,宝贝,别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

   雨怡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严俊东用枪顶住她的头和张浩北对峙。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就在张浩北开枪的前一刻,他俯在她的耳边说——我不负我心。     局长亲自给雨怡颁奖章,办公室里掌声一片。外面蝉声一片。     恍惚中,雨怡听到一个同事说,真奇怪,严俊东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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